此刻邵景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,现在的苏青蓉与之前的相比全然不同,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竟会对自己多了几分眷顾,或许真如老话说的那样,女人心海底针,任你如何琢磨,她总会比你想的变化的要快。

    邵景轻轻放下苏青蓉,让她端坐起来,尽管地上满是泥浆,他也不想与这女子再有一丝一毫的接触,长长嘘了口气,邵景苦苦笑了一声道:“我不是什么人,只是个靠着一点微薄本领混迹江湖,骗吃骗喝的无名小卒,为了在这吃人的世道保住小命,辗转来到这玄天宗,说起来,自从将我养大的师父死后,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,倒不是你想得那般神秘。”言罢,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,又道:“至于那天书和无名洞府,我更是一无所知。”

    苏青蓉一脸思索着什么的摸样望了望他,也不知道信与不信,她向周遭看了看,眼看天色渐渐阴沉下来,似是这连绵不绝的风雨还有变成瓢泼之势的迹象,淡淡的暮色笼罩着这片狼藉的天地。她挪了挪身体,轻咳了几声,然后淡淡道:“你且先回去吧,记住,今天生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,只是碰巧路过现了这里卫重身亡,三个玄天宗弟子倒地昏迷。遂上山求救,之后的事,就交与我就可以了,我自有说辞。”

    言罢,苏青蓉长长舒了口气,不待邵景回话,已然秀目紧闭,倒地昏死过去。一阵电闪雷鸣之后,瓢泼大雨席卷着这里,雨水冲刷着女子苍白而秀丽的面庞,邵景盯着她看了看,轻叹一声,暗自念道:“苏青蓉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抬头望向渐黑渐沉的苍穹,任雨水冲刷着身体,邵景在想,或许苏青蓉这女人是断然不能信的,与她合力骗过玄天宗,等于与虎谋皮,难保事后她会反咬一口。再说无论怎样,卫重一事,他定然脱不了干系,玄天宗内诸多能人异士,都是有大手段大神通之人,保不准就识破了苏青蓉的伎俩,到时必定危机四伏,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,即使被清河长老一怒之间拉他给卫重陪葬,也不会有人在乎他这条小命。

    但若是逃跑,他也不可能逃得了,玄天宗偌大个宗门,要追杀他简直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反复权衡,邵景双拳紧握,暗自道:“逃跑是下下之策,不仅逃不了,还害了啊虎和小雨,若是不逃,陪苏青蓉演一出苦肉计,兴许还有生机。”牙根紧咬,邵景盯着苏青蓉恨恨道:“苏青蓉,我就陪你一起搏上一搏,待此事平息后,再找机会偷偷离开这玄天宗,再也不与你和玄天宗扯上任何瓜葛。”言罢,他望向不远处的赤心钵,将其捡起,放在流云袋中。

    “哄哄哄”小猪不知从哪里窜出,飞奔到邵景跟前蹭了蹭邵景的脚,看着小猪滑稽的样子,邵景忍不住笑了笑:“死猪,你还有心情在这调皮。走吧,我们回山。”

    临走之前,邵景查探了端木虎和谢小雨的脉搏,将谢小雨褴褛的衣衫略作整理,暗自道:“阿虎,小雨,等我回来救你们!”言罢,带着小猪朝山上飞奔而去。